【Crescent 新月】Tomione #chapter5
chapter 5
汤姆.里德尔并没有立刻回到他位于魔法部顶层的办公室，而是只身一人前往三把扫帚酒吧，在酒吧楼上秘密会见了一个人，说明情况达成共识不久，就离开了霍格莫德。
谈话内容涉及了魔法部最近计划的变革，还包括里德尔因此最近受到的来自一部分纯血统巫师的施压。因为大部分麻瓜出身和混血巫师都没有明确地在自己身后插上“里德尔”的旗帜，他的处境现在有些举步维艰。是时候避避风头了，跟他谈话的人建议他说。里德尔本来对此还颇有些不以为意，认为铁血手段也可以扳直制服顽固的纯血党派，服软示弱只会更糟。但这条路他也曾想过，只是觉得付诸实践后会过于波折。就算执行，他也需要一股强有力的帮助，不能只是来自他的团队。有一些路，他还不曾尝试过。
“想想人们不信任你的根源，汤姆。现在的问题不在于纯血统的固执己见，而在于你选择支持你的人们的团结之力。你应该给他们下一剂猛药。
“如果你离开魔法部部长的位置，占据政治高位的纯血统们会推选谁来接任？
“没有人渴望战争，不论是白魔法还是黑魔法。而伟大时代的更新，往往只需要施展一点点计谋。”
......
就在万圣节过后不久，哈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讲这件奇怪的事之前，需要先讲一讲哈利的新“收获”。
万圣节后一周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哈利觉得洛哈特的课实在无聊，学不到什么东西，于是干脆自己暗地里练习一些基础咒语。但他又因为魔药课上的表现不好，不仅给格兰芬多丢了几十分不说，还被斯内普教授勒令课后留堂学习。他就待在魔药教室里，魔药配方学得疲倦了，挥舞起魔杖专研黑魔法防御魔咒。有个人来魔药教室找斯内普教授了，而教授又正好被邓布利多校长叫去谈天。那人就站在教室门口，正好看到哈利往月长石上扔过去的错误咒语，眼疾手快一挥魔杖，阻止了一场小型爆炸的发生。
哈利愣了愣，回过神来朝那人的方向看去，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
“斯内普教授怎么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人哈利是有所耳闻的，拉文克劳三年级的维吉尔.里德尔。
“对…对不起。”哈利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清洗过的干爽的头发毛毛躁躁的，翘起来，像只可爱的小兽。
维吉尔走近了，看到哈利标志性的圆框眼镜、漂亮的绿色眼睛以及乱糟糟的头发，恍然大悟。
“波特？你是哈利.波特？”看到哈利回望他的仿佛已经写了“你居然认识我”的双眼，维吉尔更加坚定了想法。
“原来是你，没想到你在黑魔法防御术上也挺有天赋的。”维吉尔朝他温和友好地笑了笑，还朝他调皮地挤了挤漂亮的深色眼睛，朝他伸出右手，“洛哈特的课很无聊吧？我是维吉尔.里德尔。”
哈利第一次遇到除了韦斯莱双胞胎兄弟以外理直气壮说一个教授的课很无聊的人，还是一个相当于有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双重身份的人。虽然洛哈特的课程已经是大家私底下公认的无聊，本来就只有一年级的哈利，觉得自己最感兴趣的这门课也白学了。
哈利郑重地握了握维吉尔的手，从此两个校园风云人物就相识相熟了起来。
而哈利发现的那件奇怪的事，也和维吉尔有关。
也许塞德里克更加直观地察觉到了，维吉尔最近几天总是谢绝他的陪伴，他会很快吃完餐点然后提前离席，也很少会去看他练习魁地奇，就连一起去图书馆自习的邀请他也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会儿拒绝了。
哈利人小，好奇心一被勾上来，就悄悄地跟踪起了他的新晋好朋友维吉尔，但他却发现维吉尔消失在了废弃的二楼女盥洗室里。
有人从他身后悄悄地走过来了，捂住了他的嘴，哈利惊异之下的叫喊声湮没在了他的手心里。他让哈利转了个身，两人面面相对。
“维吉尔！？”哈利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高。
哈利本以为维吉尔会责怪他跟踪了他，却没想到维吉尔什么也没说，领着他离开了盥洗室。
维吉尔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伸出食指比在自己的嘴巴上，“时间还长，哈利，我有机会再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那之后维吉尔就恢复了“正常”，哈利一等就到了圣诞节。哈利之后也自己悄悄去过几次二楼女盥洗室，可什么也没发现。
维吉尔什么也没透露，这件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
哈利还发现维吉尔和格兰杰教授的关系似乎很好，他好几次看到维吉尔单独向格兰杰教授请教问题，格兰杰教授也乐于回答他的疑问。只是两个人的互动似乎在圣诞节之后陷入了尴尬期。
发生了什么？
赫敏.格兰杰决定去伦敦西北区的父母家度过圣诞节，她选择了直接和学生们一起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返回伦敦。维吉尔也打算回伦敦西郊的奶奶家过圣诞节，他不需要人来接他，自己一个人就能乘地铁回到伦敦西郊。赫敏还担心若是梅洛普来，她能跟梅洛普说些什么，恐怕也只能尴尬地问候一下吧。赫敏和维吉尔还准备先去一次伦敦市内他们俩都很喜欢的一家餐厅，用美食一解乡愁。
所以两个人踏下特快的时候都有些始料不及。
月台上等待着的那个人，黑色的高领毛衣配平整的休闲裤，卡其色的羽绒外套，帽子上还围着一圈软乎乎的毛领，穿着相当悠闲，简直——就像一个气质出众的麻瓜。他的短发干净利落，脸上还戴着墨镜，清冷的气质显得人不可近。但他似乎也不怕被人认出来，一身轻松地靠在墙边。他看到赫敏母子下了火车，取下墨镜，冲一眼就看到他的维吉尔挥手。
赫敏一下车看到了他就停在原地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什么样的情绪，惊讶？愤怒？感到被背叛？唯恐避之不及？或者是思念？怀念？甚至近亲情怯？她想逃跑，却迈不开脚步。维吉尔走在她前面，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她，她没看到维吉尔眼里的担忧，只看着那个人逆着人潮一步一步走过来，渐渐靠近了她。他的嘴唇还是和以往平常一样的状态，微微抿着，下颌线也和从前一样，刀削一般锐利。岁月在他脸上真的没留下什么痕迹。那一瞬间赫敏似乎察觉到自己奔涌上来的愤怒情绪，这么多事之后，这么多年之后，凭什么他敢如此闲庭信步出现在我面前？
汤姆.里德尔在距离维吉尔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这个距离让他刚好将赫敏的全身上下看得更加清晰，也看到了她垂下头之前的眼睛里闪过的愤怒悲伤和不知所措。她柔软光泽的头发上戴了顶乳白色的针织贝雷帽，米白色棉质的连衣裙外套了一件玫红色的法式大衣，刘海垂下来，显得温柔可爱。也许是觉得他把她当商品似的上下打量，赫敏感到被冒犯不由得抬头瞪了他一眼，里德尔倒是品出几分从前赫敏偶尔对他撒娇的娇嗔来了。他本意自然不是轻浮地打量赫敏，早在之前听维吉尔在信里随口谈到赫敏的圣诞节安排，又临时决定来接维吉尔回家过圣诞节之前他就做了自己的心理建设。他其实想看看赫敏再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然后再随机应变，临到头来也忍不住想多看赫敏几眼，像是把她的样子在心里又描摹了一遍刻得更深。
尽管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也自认为自己的打扮足够温和平易近人，面对赫敏的反应，他仍然显得有些无措。他设想过赫敏会拔腿就走，也设想过赫敏会立刻幻影移形，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走过来还跟他有眼神交流？他实在意想不到。率先打破沉默的只好也只能是维吉尔。
“爸爸.....您没说过会来啊...？”维吉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赫敏的表情，赫敏回望他，眼睛里看不出喜怒，维吉尔猜不出她的情绪。
维吉尔抬头直视汤姆的眼睛，“我和...格兰杰教授约好了要去波特兰餐厅......或者，您可以一起去？”
维吉尔壮着胆转头去看赫敏，拉了拉她的衣摆，小声地叫了声“妈妈”。
赫敏挑了挑眉，倒是反应过来干脆放松了心情，坚定地看向汤姆，用待客一样的态度邀请他，却用战士冲锋一样的语气对他说话。“那么，里德尔部长先生有空赏光一起吃个便饭吗？”
汤姆.里德尔点了点头，神态近乎讨好似的乖巧。
“我的荣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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